Page 57 - 当代艺术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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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珍贵画面:包括安迪·沃霍尔、大卫·惠特尼(David Whitney, 无论何者,对刁德谦而言,要解构西方白人至上主义的艺术神话,需
1939-2005)、菲力普·约翰逊、约翰·道尔顿(John Dalton,1927- 要的是另一种艺术精神的赋予与投入,也只有在若即若离间,才得以
2007)以及劳勃·史腾(Robert Stern,1939-)等五人在“沙龙”里 正视个人艺术身份之拉扯。而借由波普艺术的创作手法,刁德谦让个
聚首闲谈的模样。无论是艺术、建筑或时尚,他们几人的美学品味以 人的亲身体验介入其中,使得这看似历史纪录的真实性与传奇性趋向
及所创造出来的政经与社会庞大影响力不仅凝结于影像里,也仍然继 稀薄扁平,甚至创造出另一种叙事与阅读的可能。至此,这件当代观
续留存在今时今日世人的日常生活当中。 念绘画作品不再是现代主义艺术的对立,而是一个站在身份的边界
上,饶富反思内涵的盛情邀请。
从2003年开始,出于对现代主义建筑的热情,刁德谦创作了一组关于
玻璃屋的作品。这一热情在2010年时仍在持续,并催生了《沙龙2》
的诞生。在这件尺幅恢宏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左右两个相近的印刷影
像并陈于青绿色的背景之中。画面的右边沿用了这张在美国建筑与艺
术史上可说是众所皆知的影像;画面左边的影像中,则纪录了刁德谦
──一个来自成都、来到美国纽约寻求发展的中国年轻艺术家──如
主人一样坐于玻璃屋中。由此一来,刁德谦不仅将自己定位于这段他
所热爱的历史位置,更将自己置于产生这段历史的结构之中,以宣称
自己既是“局内人”,又是一个“他者”。彷彿透过这种并置,就能
消弭两者之间的巨大差异,又或者,反而愈加突显出当代艺术话语权
的无限角力。
对此,批评家迈克尔·克里斯曾写到:“刁德谦在菲利普·约翰逊的
玻璃屋中的放松模样令人宽慰,但也令人不安。他对现代主义的热
情,在艺术家的种族的事实面前,变得不值一提。似乎在说:现代主
义是为他们,不是为我。刁德谦在画中的出现提醒我们应该闯入现代 1964年,安迪·沃霍尔、大卫·惠特尼、菲力普·约翰逊、约翰·道尔顿以及
艺术的地盘,以便继续讲述关于现代艺术的其他故事。” 劳勃·史腾等五人在“沙龙”里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