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47 - 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近现代/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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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赵孟頫《行书杂书三段卷》局部 ：为袁安道书旧作诗，故宫博物院藏 图 8 赵孟頫《行草书陶渊明五言诗册页》，故宫博物院藏 图 9 高克恭《墨竹坡石图》，
赵孟頫诗题，故宫博物院藏
而从首迄终无一惰笔，又起伏连贯，若一时书完者， 的人中间，没有一个与高克恭有如此多的交集与情谊，
纯熟之极，几于化矣！” 祝允明则说：“襟宇跌荡， 这幅墨竹画赠姚式是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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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度浓至，脱去平常姿媚百倍。” 上述著家所评， 其作画的时间应该在大德八年夏五。当时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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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并非赵孟頫一贯的圆润虚和众所习见的赵体； 恭奉调赴京，舟过虎丘，姚式携赵孟頫为钱德钧所
显然，这是赵书难得一见的另一面。赵孟頫《致子 作《水村图》嘱题，高克恭欣然命笔，“少答雅意”。
敬茂才札》正是这种英标劲骨，生面别开的盛年佳作。 《雨竹坡石图》应该就是在这时画赠姚式的。江南
当然，像本札这样方硬劲峭，奋笔直书不求柔 夏五，正是梅雨季节，此画当是应景而作。此图左
美的书风在赵孟頫的作品中并非孤例。今藏北京故 方有赵孟頫行书七绝一首：“高侯落笔有生意，玉
宫博物院的《行书三段卷》之二《为袁安道书旧作 立两竿烟雨中。天下几人能解此，萧萧寒碧起秋
诗》（图 7）是他延祐六年（1319）六十六岁时所书， 风。”（图 9）此顷，赵孟頫仍在江浙等处儒学提举
时管夫人病逝，赵孟頫伤痛万状，勉强应酬，笔底 任上，经常往来于苏、杭一带。从“玉立两竿烟雨
失去了往日的风韵，不再讲究提按与韵致，虽与《致 中”到“萧萧寒碧起秋风”，赵孟頫应该是在本年
子敬茂才札》笔意相似，而精气神息已大不如前者 的秋天为姚式题的。三个忘年之交，就此团聚在这
了。两件作品一比较，差距是十分明显的。另一件 幅画上。或许是姚式的立索吧，赵跋书写的十分快捷，
风格类似的是亦藏于北京故宫的《行草书陶渊明诗》 和上述《致子敬茂才札》、《行草书陶渊明诗册》
册页（图 8），后有虞集隶书题跋，说它“笔力痛快， （见图 8）一样，极少顿挫，劲硬转折，三十余字仅蘸
无一点尘俗气”。此件曾经清安仪周、近人张大千 二、三次墨，由浓至淡段落分明，但字与字之间气
等递藏，亦是他直率风格的真迹。还有一件赵孟頫 脉贯通，因此神完意足。瘦硬的笔踪，仿佛风梢雨箨，
的书法更值得注意，那是高克恭赠姚式的《墨竹坡 与高克恭的画笔相映成趣，协调无间，而且笔笔力
石图》立轴上的赵氏诗题。高克恭与姚式交往致密， 透纸背，墨光浮动于纸上。而高氏自题的“克恭为
对他有知遇之恩，友谊终始不断。在诸多字“子敬” 子敬作”款字，反倒逊色不少。赵孟頫真是斫轮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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