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44 - 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近现代/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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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给所录作品评定了等级，（如上上、上中、中等） 中绝食……明仲以予雅敬之，故见辄道子敬事，谨
更以宣统玺印的多寡表达了他们的意见。看来他们 识而不忘，时距已七年”。按泰定仅四年（1324-1327）
对诸多藏品的质量与价值心中还是有数的。 从“泰定初”上推七年，则为延祐六、七年之间（1319
《三札卷》第一第三札写给同一人，上款或称“子 或 1320）。台湾学者王德毅等在 1979 年编纂的《元
敬茂才亲家”，或称“子敬教授仁弟”。考元代字“子敬” 人传记资料索引》中推断姚式卒于延祐中，所论甚当，
的稍著名人物有二十余人，但其中仅二人曾任儒学 估计也是根据吴师道此文推算而得的。至于姚式的
教授，并与赵孟頫有所交集。他们是赵孟頫的同乡， 生年，目前暂不可知，但是他比赵孟頫小，则是可
曾任绍兴路学教授的姚式。另一个则是江苏镇江人 以肯定的。有学者论定“吴兴八俊”是以年龄排次
龚璛，曾任宁国路学教授。他虽曾题过赵孟頫的画作， 序的。 姚式名列第七位，可见他比钱选、赵孟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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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但二人的交往并不多，赵孟頫的诗文集中也未见赠 小好几岁。他的出生，可能要在南宋景定年间了。
诗与唱和。而姚式不仅是赵孟頫的同乡，更是青年 姚式没有任何著作传世，他是否有自己的诗文
时代的同窗，二人都曾是当时的名儒敖继翁的入室 集亦至今没有发现，但在元代早中期，他却是个著
弟子，是一生心心相映的挚友。当贫困的姚式因高 名人士。他是名动东南的“吴兴八俊”之一，与钱选、
克恭的推荐去绍兴任儒学教授时，赵孟頫真诚地祝贺， 赵孟頫等并驾齐驱。更是博学多艺、位高权重的高
作长诗《送姚子敬教授绍兴》，诗中这样称道他：“我 克恭晚年向朝廷力荐的“五俊”之一。邓文原曾这
友子姚子，风流如晋人……结交三十年，每见意自 样称赞他：“早驰英茂，凌厉无群。探幽河洛，考
新……以子绝代才，数贤可比伦”。诗的最后则希 颐典坟。九流百家，罗洛轮困。瑰词藻思，圭椟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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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时时书寄我，用慰情相亲”。这种真切感情 可见他学识之深广，学问才能在艺文界受重视的程度，
的流露，说明他对姚式的高度评价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以至朋友中见面“辙道子敬事”。 他亦善书，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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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在赵孟頫的诗文集中，还有《和姚子敬秋怀五首》 称其“似杨凝式”，而“上溯王大令，使人想见其
及《和姚子敬韵》等诗。后一诗开头就发出了“同 修然埃壒之表。” 因此同道中得到名迹索他题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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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故人今已稀”的感伤，末二句则对这位平生知己 极多。高克恭的《夜山图》、程棨《耕织图》等皆
直言：“准拟明年乞身去，一竿同理旧苔矶”。非 有他的题跋。题赵孟頫的就更多，赵书《小楷过秦论》、
常干脆地表明辞官的决心，到家乡与这个早年的同 《楷书阴符经》、《行书归去来记卷》、《逍遥斋
学一起过闲云野鹤般的隐逸生活。过不多久赵孟頫 记卷》都有他的题记与吟咏。赵孟頫名作《水村图》
果然从朝廷高位上去官返乡，遗憾的是他的挚爱管 他前后作过二次长跋（图 6）。可见他当时在江南文
夫人却在半途病逝，从此他并未过上忘情山林的悠 化圈声誉之隆。
闲生活，而是带着对亡妻的深深怀念在老病相侵中 或许是恃才傲物，也可能是性格耿直，他独立
弃世，而挚友姚式，也辞去卑微的教职，归隐于吴 特行，与人交不设崖岸，对被他鄙视的俗子，他会
兴西侧的敷山，在贫穷困顿中飘然而去。 白眼相向“凌厉无群”地“悻直”。所以赵孟頫说
姚式的去世时间，没有明确的记载。但在吴师 他会给人“相见令人怒，不见令人思”的感觉。 10
道的《礼部集》《赵明仲所藏姚子敬书高彦敬诗》 因此他一生偃蹇，只当过低微的穷教官。高克恭晚
一文有如此记载：“泰定初，明仲为常山簿，相见 年向朝廷举荐他而不果，只能以“无求”二字劝慰他。
则曰：子敬亡矣……。一月前似疾非疾，屏居敷山 后来，他幸得友人曹元出资为他在绍兴敷山购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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