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8 - 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 · 近现代

题 识 古人谓喜（气）画兰，今以霸悍之笔出之，非卓文君而似穆桂英矣，一咲。
喜下脱气字。雷婆头峰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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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 印 潘大
墨 兰 图 鉴藏印 米景扬
潘天寿 立 轴
出 版 1.《潘天寿书画集·下编》，第 232 页，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1996 年版。

纸 水 墨 本 2.《十墨山房藏——近现代书画名家作品集》，第 92 页，2013 年版。
3.《潘天寿全集》第五卷，第 366 页，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5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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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论有言：“喜气画兰，怒气写竹。”所云画兰、写竹，皆须气韵贯之。
潘天寿有一闲章曰“一味霸悍”，在潘天寿看来，“霸悍之气”，则是创作的灵魂
所在。潘天寿精研画史，纵览历代名家，题及石涛曾有言：“石涛好野战，予亦好
野战。野战霸悍，观者无奈霸悍何？”再说吴昌硕：“缶庐晚年画竹好野战，如
老将搴旗，颐指气使，无不如意，在梅道人、瞎尊者以后又开一蹊径矣。” “此

谓春兰，青妍婉约，为空谷佳人。今以霸悍之笔写之，非卓文君之春风鬓影，而
似穆桂英之搴旗杀敌矣。”亦是潘天寿对于自己笔下之兰的描述。“既贵有所
承，亦贵能跋扈”。亦如吴昌硕评价潘天寿：“阿寿学我最像，跳开去离我最远，
大器也。”
此件潘天寿《墨兰图》在霸气充盈的同时，有是潘天寿笔下构图的经典范例。两
丛兰花，几行题识，被画家安排得恰到好处。潘天寿曾向学生介绍中国画的构
图，“绘画上的开合与做文章起结意象，凡文章均由起、承、转、合四部分组成，

其中有许多小起结穿插在一起，变化及其繁复。布置花卉构图，画中只有一个大
起结，其余许多细碎处是统一在大起结之中的。”画中一丛兰花由画面下方偏
左起笔，经在左侧而向右回环，回环之势撑起整幅画面，用笔沉稳凝炼，入木三
分。兰叶之布局构图，根部聚集，末梢四散，疏密错落有致，另一短丛向右，又与
题识相接。题识书法宽博开张，结体奇崛险峻，其中用笔又富于正侧变化，字里
行间穿插错落，所产生的视觉效果，亦与兰花相得益彰。
此件《墨兰图》尺寸有余，却是满纸霸悍之气，用笔布局，巧思经营，堪称潘天寿
水墨艺术成就之缩影。

Pan Tianshou
Orchid
Hanging scroll;ink on paper
Signed Leipotoutengshou, with 1 artist seal
× cm. × in. ჿ . ௜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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