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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功先生既是知識淵博的學者，又是經驗豐富、具有獨到見解、科學
288 啓功 1912-2005
方法的書法實踐家和書學理論家，他經常對人說：「我的職業是教師，
書法·太白句 書法只是我的業餘愛好。」啓功書法秀逸多姿，格韻高絕。其獨特的
結字規律內緊外拓，左聚右散，天成自然，相得益彰。這件《書法·太
水墨紙本 鏡片 白句》是啓功代表北京師範大學題贈陳香梅的書法精品，採用的是

釋文： 深燈醉眼任模糊 , 春草詩心倦更蕪 , 夜（半）孤吟鄰捨罵 , 20 世紀 80 年代末榮寶齋專門訂制的木版水印花箋。此拍品用筆運行，
斂將酸澀入圓珠。 輕重有別，剛柔相濟，橫竪撇捺，主賓有致，行楷書章法布白，疏朗
題識： 題畫蒲桃，詩思亂隨春草發太白句也，香梅女士兩正， 自然，簡練嚴謹，氣脈暢通。
一九八九年秋日，啓功。
鈐印：珠申、啓功之印、元白無恙 上款人陳香梅祖籍廣東，出生於北洋政府時期的北京，是世界著名華
出版： 《名家翰墨》總號第二號 第 11 頁 1990 年 3 月 1 日 僑領袖、社會活動家、美國國際合作委員會主席。陳香梅出身名門，
說明： 《名家翰墨》扉頁刊登有當時陳香梅接受啓功先生饋 家世顯赫。其外祖父廖鳳舒是我國近代著名的外交家，20 歲就跟隨
贈此作的照片。 李鴻章出訪歐美。廖鳳舒是廖仲愷的同胞兄弟，因此陳香梅稱廖仲愷
1. 上 款 人 陳 香 梅（Anna Chan Chennault，1925— 為外祖父、何香凝為外祖母，廖承志和廖夢醒也是陳香梅的舅父、姨
2018）世界著名華人華僑領袖、社會活動家、美國國 母。 七七事變後，陳香梅前往香港讀書，畢業後擔任中央社外語記者。
際合作委員會主席。丈夫是“飛虎隊”陳納德。 她的丈夫陳納德在二戰期間幫助中國組建並培訓了一批抵抗侵略者的
2. 是作用紙為八九十年代榮寶齋專門為啓功先生訂做 飛行員，被稱為「飛虎隊」。七七事變後，陳香梅前往香港讀書，畢
的花箋。 業後擔任中央社外語記者，並在工作中與陳納德相識。兩人結婚後育
有兩女，均由宋美齡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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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8 cm. 32 /4×18 /8 in. 約 3.5 平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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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紀 60 年代，陳香梅在美國創辦了中國難民救濟總署。80 年代初，
RMB: 300,000-500,000 她應中國國家高層邀請訪華，成為座上賓。1989 年，陳香梅女士率
領龐大的台灣工商界投資考察團到訪大陸，震驚海內外。同年 12 月，
她在訪問期間專門參觀了北京師範大學，並被聘為該校客座教授。這
件作品即是當時由啓功先生代表學校題贈的書法作品。

政治活動往往伴隨著無數耐人尋味的細節。前兩句詩寫道：越是在深
夜，越是在困倦時，詩思越是如春草般雜蕪亂湧。後兩句則說：真想
把這些情感化作詩句，高吟朗誦，但又怕驚動鄰人，於是只好將滿腔
詩情寄於畫筆。因此，那看似酸澀的葡萄實際上凝聚著我的詩句。

當時中國處於內外交困時期，有無數想法想要實現卻處處受困，在尋
找盟友的路上「四顧茫然」。陳香梅女士率領的投資團可謂雪中送炭。
以詩句隱晦表達情感，在中國外交史中屢見不鮮。這幅作品恰如其分
地表達了對陳香梅女士的感謝之情，實為一段真實歷史的見證。

（注：此图与《名家翰墨》中所出版的图片角
度不同，但都记录了同一副作品的赠送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