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0 - 小残卷斋藏善本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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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0 从上海买归”，则山民又似为曾寿之父。顾氏藏帖中又常有“顾亮
基”“芸台”诸印，岂即山民之名与字耶？抑此地望之别号，父子俱
棱伽山民 旧藏 棱伽山民、启功、陈次园 题跋
曾用之，如宋眉山苏氏“老泉山人”者耶？疑莫能明，且待叩之吴
汉曹全碑 中耆献。钤印：启功 16、又见山民著《不可必录》稿本，有未断本
明末清初拓本 《曹全碑》，注云：万历时出土，旋断。又“乾”字未损本，注云：
1函1册36开 纸本 有阴，盖即此册。稿皆录其所藏善本，此外尚见数种焉。一九七七
钤印：刘彦冲、彦冲父、彦冲、梁壑子、顾芸台印、惟德堂、棱伽山 年，启功。钤印：启功、元白 17、此拓确系“乾”字未穿之本，且
民、偶然、子长、棱伽山民甲子以后所得、顾曾寿、顾亮基印、海禅 摹搨精善，弥足珍贵。丁巳之秋获观于研寿轩，不忍释假，归寓斋饱
鉴赏、渝之私印、孚之、御题诗坛耆硕、沧浪渔者、熙山、宝汉书 赏月余，间得识习，诚为平生第一快事。丁巳（1977）霜降日，陈次
楼、契不捨斋、安雅堂、***印、***、**所得、子愚、若愚鉴藏、砚 园。钤印：陈中辅、次园
寿轩藏、砚寿轩、陆公望、天池山人 提要：《曹全碑》全称《汉合阳令曹全碑》，刻立于东汉灵帝中平二
题识：1、碑版谁闻传，君子定焉如。亮怀玙璠美，奂若春华敷。道 年（185）十月，是县属吏王敞等人集资为颂扬时任合阳县令曹全的功
以神理超，名与天壤俱。深心托豪素，忘筌在得鱼。甲子午日坐雨 德而立。主要记载了曹全生平和其西征疏勒、平定起义、安抚百姓、
无聊，戏集古句题，棱伽山民书于万卷楼。 2、连碑阴都三十贰 扩建官舍等事迹。对东汉历史研究亦有参考价值。因曹全字景完，又
页。 3、我生孤僻本无邻，已外浮名更外身。消遣百年须底物，他 名《曹景完碑》。碑额久佚不存。碑文隶书二十行，行四十五字；碑
时留与学书人。 4、学书当知先河后海之旨，汉人之隶，皆出于周 阴为题名。此碑于明万历初在合阳（今陕西合阳县）莘里村出土，碑
秦之篆。唐人之楷，皆出于汉人之隶。后人无此功力，从事于行书 石在明代末年断裂，现保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曹全碑》由于出土
居多，宋以后若论功力皆瞠乎其后矣。甲子午日坐雨万卷楼漫书， 较晚，碑文完好，字迹清晰，书法秀润典丽，反映了东汉隶书全盛时
棱伽山民。 5、赵松雪言：“昔人得古帖数行，专心学之，亦可名 期的风貌，因而在众多汉碑中极负盛名，被视为学习汉隶的典范。
世。”此本虽损几字，无害为佳，况庚申以后，东南古物荡尽，得 此本为清代吴门收藏家棱伽山民旧藏，其先后题跋有十二处之
此旧拓，尤当珍重。 6、观古碑帖可以上下其眼。推而上之，则有 多，启功先生在卷尾也有四处题跋，其中第三段题跋为考据棱伽山民
全文初拓者收藏，或一睹为快。降而下之，凡物必有尽，即此石将 身世及顾大昌和顾曾寿的关系。启功先生此段题跋为后来研究棱伽山
来亦归无有，今能得见，亦甚快幸。后之揽者，同生今昔之感也。 民者所经常征引。这些丰富的题跋也成为研究棱伽山民本人及近三百
悲夫！ 7、碑阴“摙”“元”“仲谋”“起”上皆空，此刻未毕工 年金石收藏史的重要文献。近年学人通过大量碑刻、家谱等文献考据
者。《王基碑》，但刻上半，下半全未刻云。 8、董思翁言：“得 而知，棱伽山民名顾大昌（1815-约1884），字子长，一字芸台，号
古帖如骤遇异人，不必相其头面手足，当观其举止笑语，精神流露 古剑子、棱伽山民、偶然、鞟翁等等，室名有万卷楼、惟德堂等。元
处自见。”试观此帖，知其言不诬。 9、右《曹全碑》，首页“武 和（今苏州）人，清代画家刘彦冲嫡传弟子。山民性喜老庄之学，精
王秉乾”之“乾”字未作“形，乃明季时椎拓本，可宝也。同治三 于书画古籍碑帖鉴赏，收藏美富。顾曾寿为其子。顾亮基为其孙。此
年三月从福州归来书此。棱伽山民。钤印：偶然 10、《曹全》《尹 本九行“悉以薄官”之“悉”字笔画不损。十一行“咸曰君哉”之
宙》皆于万历时出土，未几，此碑即断，至明季“乾”字又为妄人所 “曰”字已剜成“白”字，为明末清初拓本。
刓。今石尚完好，惟字口不能如此本之光结矣。二碑皆汉隶中之上乘 著录：1、《学林漫录·五集》，中华书局，1982年，第81-82页
也。 11、汉碑旧拓者，予本有《开通褒邪道记》《石门讼》《西狭 2、启功著：《启功丛稿·题跋卷》，中华书局，1999年，第
讼》《杨淮表记》《百石卒史》《史晨》《礼器》《孔宙》《孔彪》 273页
《尹宙》《北海相景君》《张迁》《裴岑纪功》《白石神君》《曹 3、启功著：《启功全集》第五卷，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全》等，城陷胥失。今此本曾儿从上海买归，比旧本实胜。复于故纸 年，第8页
堆中拣得《张迁表》及《尹宙》二种，尚完全，惟需装背耳。云烟过 Former Collection and Annotated by Lengjia Shanmin, etc.
眼，奚胜浩叹。上元甲子夏日附记。钤印：偶然 12、此碑万历初秊
INSCRIPTION OF CAOQUAN IN HAN DYNASTY
合阳旧城掘出，文称全以同产弟忧弃官归，以此见汉人风俗之厚。史 Rubbing made between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y
称讨疏勒者曹宽，而不曰全。盖范蔚宗得之传闻而记，要当以碑为 1 Volume Paper
正。碑书“即“癃”字，“巟”即“荒”字，“ ”即“快”字，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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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中平二秊十月丙辰造”，纪文达公以《汉书·灵帝纪》及《天文 11×23cm 4 / 8×9 in
志》证之，为十月不得有丙辰致疑。钱竹汀推之，知《汉书》误而碑 无底价
不误也。乙丑二月坐雨无聊又书。 13、汉代碑刻流传者富矣，字迹
风格变化极多。其刻工粗或剥泐重者，人每觉其古朴，石质细而刻工
精者，世翻以秀美少之。观今出土之竹木简椟，乃至帛书，竟无一似
《张迁》之方折、《郙阁》之模糊者，其故不难立判。《曹全碑》不
仅刊刻精善，字势亦实开张。试为放大观之，竟与《孔宙》相伯仲，
而点画顿挫，且有《孔宙》所不及处。徒以字小而刻精，遂有以簮花
格嘲之者，讵非求全之毁乎。钤印：启功 14、此碑之未断拓本，传
世者不过三数本而已。求得已断而“乾”字未穿者，亦足矜为善本。
然碑估作伪，或于穿处填蜡而拓之，或以墨描拓纸，以充未穿者，亦
可见真未穿者之为人争重矣。此本乃真实未穿之本，又经棱伽山民多
次题识，其可宝爱，正不在未断本下也。钤印：启功 15、近世所见
石墨有棱伽山民题识者罔非善本。其身世翳如，人多未详，但知姓
顾氏，为刘彦冲弟子。余曾见吴缶翁《石交录》稿本云：“山民姓
顾氏，名曾寿，字鞟翁，吴人。性孤介，能诗，工画。”又每见其
钤“子长”一印，殆即曾寿之字。然此册中甲子夏日一跋云“曾儿
